第1章 并购案背后的血色黎明
凌晨三点十七分，投行大楼 28 曾堪称 “人类熬夜行为艺术展览馆”。玻璃幕墙外飘着细雨，仿佛老天爷在给这群打工人撒 “催眠胡椒粉”，每一滴雨都像是在轻轻催促：“快睡吧，别熬了”。可林夕的马克杯宛如肇事逃逸的 “案犯”，在电脑屏幕上拖出长长的咖啡渍，那痕迹歪歪扭扭，像是在记录她这一夜的疲惫。而她正化身 “财报侦探”，戴着黑框眼镜，眼神死死盯着永辉集团最新财报第 47 页的应收账款科目，鼠标滚轮发出的细微咔嗒声，听着就像在给她倒计时的 “催命符”，每滚动一下，都仿佛在提醒她时间的紧迫。
“同比增长 372%？” 林夕瞬间开启 “暴躁批注模式”，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仗。她猛地抓起红笔，在数字旁画了三个足以召唤神龙的感叹号，笔尖用力过猛首接戳穿纸张，细碎的纸屑像战败的小兵簌簌掉落，飘落在铺满文件的桌面上。此时，空调出风口持续 “发疯”，疯狂输出冷气，把她的马尾辫吹得在发烫的脖颈上疯狂 “蹦迪”，发丝胡乱拍打在脸上，她却全然不顾。茶水间传来自动贩卖机掉落易拉罐的声音，在这栋永远灯火通明、堪称 “睡眠公敌” 的钢铁怪兽里，格外清脆，仿佛在嘲笑打工人不配拥有睡眠。周围的同事们有的趴在桌上小憩，有的还在噼里啪啦敲着键盘，整个楼层弥漫着一股咖啡混着困倦的味道。
手机在桌角突然震动，如同平地惊雷，吓得林夕差点打翻一旁的马克杯。母亲的主治医师发来消息：【林女士，化疗方案需要家属签字确认。】林夕盯着 “确认” 二字，仿佛在凝视人生最难的选择题。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悬停，迟迟没有点击。十秒后，她像被点燃的火箭，抓起车钥匙就冲向电梯，一路上撞翻了几个文件夹都没停下。金属轿厢门合拢的瞬间，她在镜面里看见了 “熬夜冠军” 的真实写照 —— 眼皮底下青黑一片，像被人揍了一拳，口红被咖啡渍晕染得惨不忍睹，活脱脱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、急需补觉的吸血鬼。她对着镜子无奈地扯了扯嘴角，试图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。
地下车库的冷气如同泼来的一盆冷水，林夕裹紧西装外套，朝着自己的大众 Polo 小跑而去，那模样像极了奔向救命稻草。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 “哒哒” 声，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。后视镜里突然闪过红光，刺耳的喇叭声吓得她差点和消防栓来个 “亲密接触”。定睛一看，一辆黑色奔驰大 G 嚣张地横在车位前，后窗降下三分之一，露出上司顾沉舟棱角分明的下颌线，那架势仿佛在说 “整条街我最拽”。他戴着一块闪亮的腕表，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窗，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夕。
“林经理这么晚还要去约会？” 顾沉舟晃着高脚杯里的威士忌，冰块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嘚瑟。林夕内心疯狂吐槽，手上却攥紧方向盘，指节泛白。这个比她大五岁的上司，堪称 “职场阴阳怪气大师”，总能把 “加班” 说得像偷情，把 “汇报工作” 演绎得像床笫调情。他每次说话时，嘴角都会微微上扬，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“顾总不也刚从温柔乡赶来？” 林夕毫不示弱，故意瞥了眼车载香薰，柑橘调混着雪松香，和顾沉舟西装上若有似无的苦橙味香水形成鲜明对比，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香水 battle。后视镜里，顾沉舟喉结动了动，突然倾身向前，男性气息混着威士忌的灼热扑面而来。林夕下意识后仰，后脑勺 “咚” 地撞上车窗，那声音仿佛在为这场尴尬对峙敲鼓点。她能清晰地看到顾沉舟眼底闪烁的光芒，那光芒里似乎藏着许多秘密。
“聪明女孩不该多管闲事。” 顾沉舟修长的手指捏住她胸前的工作牌，金属扣在她锁骨上压出红痕，那力道仿佛在给她盖个 “别多事” 的印章，“比如永辉集团的应收账款，比如十二年前林氏纺织的破产案……” 林夕忍无可忍，猛地推开他，车门撞上消防栓发出巨响，仿佛在替她宣泄不满。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幕，她踩下油门时听见顾沉舟带着笑意的声音：“明天晨会，希望林经理准备好 B 方案。” 这声音，像极了布置作业的 “魔鬼老师”，在她身后久久回荡。
晨光好不容易刺破云层，林夕在洗手间补妆，试图拯救一下自己的 “熬夜脸”。她对着镜子，看着自己眼下浓重的黑眼圈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口红刚抹到唇峰，手机就开启 “疯狂震动模式”。投行部大群里跳出顾沉舟的消息：【九点整层会议室，讨论永辉并购案最终方案。】林夕盯着 “最终” 二字，仿佛在看 “生死状”。半分钟后，她抓起卸妆湿巾擦掉口红，内心 os：“苍白的脸色更适合扮演被压榨的职场受害者，说不定还能加戏呢！” 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走出了洗手间。
整层会议室飘着现磨咖啡的香气，却掩盖不住紧张的气氛。顾沉舟倚在主席台边把玩着 Zippo 打火机，银制机身在他指间翻飞，火石摩擦声像毒蛇吐信，营造出一种神秘又危险的氛围。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，皮鞋擦得锃亮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压迫感。“根据尽调报告，永辉集团应收账款激增属于行业周期性波动。” 他 PPT 翻到底 15 页，柱状图上 372% 的涨幅被标成原谅绿，这颜色选得，仿佛在暗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台下的同事们都安静地听着，时不时低头记着笔记。
林夕的笔记本 “啪” 地合上，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，仿佛在为她的 “正义发言” 做铺垫。“顾总，我查过永辉近五年所有订单合同，发现他们去年突然将信用期从 90 天延长至 180 天。” 她调出自己做的对比图，红色折线如利刃劈开绿色柱状图，“更蹊跷的是，所有延长账期的客户都是今年三月新注册的空壳公司。” 这操作，简首像在玩 “空手套白狼” 的商业魔术。她站了起来，眼神坚定地看着顾沉舟，声音洪亮，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投影仪蓝光映得顾沉舟瞳孔发亮，他突然倾身向前，打火机 “咔嗒” 一声点燃。跳动的火苗在他眼底燃成两簇幽蓝，林夕闻到淡淡的苦艾酒气息 —— 和父亲书房里那瓶绝版酒一个味道，这熟悉的味道，瞬间勾起她的回忆。她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玩耍的场景，泪水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。但她很快眨了眨眼，把泪水逼了回去。
“林经理知道为什么华尔街喜欢给并购案做 SPA 吗？” 顾沉舟弹开打火机盖，金属撞击声清脆得刺耳，“Special Purpose Acquisition Vehicle，特殊目的收购公司。有时候真相就像潘多拉魔盒，打开前要想清楚能不能活着关上。” 这警告，充满了悬疑大片的既视感。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眼神犀利地看着林夕，仿佛在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。
林夕正要反驳，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行政部小姑娘抱着个牛皮纸袋，封口处用火漆印着朵枯萎的玫瑰，这包装，仿佛在暗示里面装着 “暗黑秘密”。“林经理，您的同城快递。” 剪刀裁开纸袋时发出令人牙酸的 “咯吱” 声，林夕的手突然僵住。泛黄的剪报从信封滑落，头版标题赫然是【林氏纺织董事长林建军坠楼身亡，警方排除他杀可能】。十二年前的铅字在空调冷气里簌簌发抖，她看见父亲跳楼那天的监控截图 —— 模糊的像素里，有个穿深灰西装的背影正从安全通道离开，这背影，仿佛带着无数未解之谜。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叮 ——” 手机提示音惊得她差点掀翻咖啡杯。护士站来电显示在屏幕上跳动，护士长的声音带着哭腔：“林女士，您母亲把化疗泵拔了！她说…… 说不想拖累你……” 这消息，如同晴天霹雳。林夕只觉得眼前一黑，差点摔倒在地。她冲出会议室时，顾沉舟的打火机正巧点燃第二支烟。猩红火光中，她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信封，和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，这巧合，让人忍不住怀疑背后有 “大瓜”。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，她冲进雨幕时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合拢的脆响，像十二年前父亲坠楼时，楼下传来的那声闷响，历史的声音仿佛在回响。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，心里只有无尽的焦急和担忧。
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，简首是 “恐怖氛围制造机”。惨白的灯光下，人影匆匆。林夕的细高跟在瓷砖上疯狂打滑，那模样像极了在跳 “危险之舞”。她一边跑一边把高跟鞋脱掉，赤脚在冰冷的地面上奔跑，脚底被磨得生疼，但她顾不上这些。302 病房门口围满护士，她挤进去时正看见母亲枯枝般的手腕垂在床边，输液管里回流的鲜血红得刺目。“妈！” 她扑过去按住止血阀，指尖触到老人冰凉的皮肤，“您不是说要等我结婚时戴珍珠项链吗？” 这质问，满是对母亲的不舍与心疼。母亲微微睁开眼睛，看着林夕，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。
“夕夕啊……” 母亲凹陷的眼睛突然泛起泪光，“当年你爸破产，那些要债的……” 话音被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切断，林夕感觉后颈汗毛倒竖 —— 有人正站在她身后，消毒水味浓得呛人，这场景，堪比惊悚片现场。她缓缓回头，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“先做急救处理。” 清冽的男声带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摩擦声，林夕回头时撞进一双琥珀色瞳孔。白大褂医生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下，左眉骨有道浅色疤痕，和她记忆中那个总翻墙给她送数学笔记的少年渐渐重合，这重逢，充满了戏剧性。她愣住了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记忆中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浮现。
“周砚？” 她声音发颤，看着他利落地切开母亲病号服。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，他抬头时下颌线绷成锐角：“病人需要立刻手术，你去缴费处把费用补齐。” 这命令，带着医生的专业与果断。他眼神专注，手上的动作迅速而熟练，完全没有了当年那个青涩少年的影子。
缴费窗口的 LED 屏红得刺眼，林夕的信用卡接连被拒，仿佛在跟她开玩笑。她攥着 POS 机小票的手指节发白，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。身后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。“需要帮忙吗？” 顾沉舟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，他举着黑伞站在她身后，伞骨上凝结的水珠正滴在她颤抖的肩头，这出场，像极了 “霸道总裁” 的经典套路。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，眼神中带着探究。
“顾总这么有善心，不如把永辉集团的尽调费提前预支？” 她转身时撞上他胸口，苦橙香混着潮湿的羊毛味扑面而来。顾沉舟突然伸手捏住她后颈，指腹粗粝的茧擦过她敏感的肌肤：“林经理知道螳螂捕蝉的故事吗？现在转身，还能看见黄雀在等你。” 这对话，充满了权谋与暗示。他的力气很大，捏得林夕后颈生疼，她咬着牙，强忍着不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警报声突然从走廊尽头炸响，林夕越过他肩膀看见周砚抱着病历本狂奔。她追上去时听见顾沉舟在身后轻笑：“你父亲当年也在这家医院抢救，对吧？” 这笑声，让人不寒而栗。她心里一惊，脚步不由得加快，想要追上周砚问个清楚。
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，林夕才发现自己指甲掐进了掌心。缴费单在指缝间皱成一团，她盯着上面 “进口心脏支架：￥198,000” 的字样，突然想起十二年前父亲葬礼上，那个塞给她信封的神秘人。牛皮纸信封里装着最后三个月的学费，没有落款，只有股淡淡的苦橙香，这回忆，充满了谜团。她站在手术室门口，思绪万千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叮 ——” 手机银行短信提示音响起，账户突然多出二十万。转账备注栏写着：【医疗备用金】，发件人是一串陌生号码。林夕正要查询，手术室门突然打开，周砚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血迹，医用口罩下传来闷闷的声音：“病人暂时脱离危险，但需要观察 48 小时。” 这消息，让人松了一口气又充满疑惑。她看着周砚疲惫的身影，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，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他转身要回办公室时，林夕突然抓住他手腕：“你当年为什么突然转学？” 消毒水味随着他的动作涌来，她看见他虎口处有道新愈合的刀伤，和十二年前为帮她赶走讨债者留下的疤位置相同，这巧合，让人忍不住猜测背后的故事。周砚身体明显僵住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周砚身体明显僵住，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突然传来脚步声。他迅速抽回手，医用橡胶手套擦过她手背时留下凉意：“林夕，有些问题不知道答案反而安全。” 这回答，充满了神秘与无奈。他说完便快步离开，留下林夕站在原地，望着他的背影发呆。
暴雨在此时达到顶峰，林夕站在医院大堂看着雨幕。顾沉舟的奔驰大 G 嚣张地停在急救通道，他降下车窗抛来件东西。黑色羊绒披肩带着体温落在她肩头，内衬口袋里露出半截信封 —— 和她收到的剪报封装方式一模一样，这操作，简首是 “神秘礼物大放送”。她拿起披肩，看着里面露出的信封，心里充满了警惕和好奇。
“上车。” 他指尖夹着支票簿，钢笔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，“签了它，你母亲和你的职业生涯都能保住。” 雨刷器疯狂摆动，林夕看见他西装内衬被雨水打湿，腰间露出半截烫伤疤痕，形状像片燃烧的枫叶，这疤痕，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去。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林夕，仿佛在等待她的决定。
手术室的红灯突然熄灭，林夕转身时撞翻急救推车。药瓶碎裂声中，她看见周砚抱着血浆袋冲过来，医用橡胶手套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。而在暴雨深处，顾沉舟的打火机 “咔嗒” 一声点燃，火光映亮他唇角诡异的弧度 —— 那形状，像极了十二年前父亲葬礼上，墓园角落里燃尽的那支烟，这画面，充满了悬疑与惊悚。她站在原地，看着这一切，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，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些谜题。
